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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吹彻

> 知识库 芦荟君 2024-10-16 16:16

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,我们不能全部看见。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,孤独地过冬。 此句正解。

每一个人,一生所受的痛苦,别人大部分都不能看到。他一个人一生都在痛苦中活着。摆在你面前的是刘亮程的散文集——《一个人的村庄》。刘亮程是真正的作家,也是真正的农民,是真正的农民作家。作为农民,写作真正是他业余的事情;而作为作家,他却无时不在创作,即使在他扛着一把铁锨在田间地头闲逛的时候。刘亮程不同于其他作家所写农村的一个重要特点是,他不是站在一边以“体验生活”的作家的身份来写,而是写他自己的村庄,他眼中的、心中的、生于斯长于斯、亦必葬于斯的这一方土地。这就是《一个人的村庄》之命题和立意所在吧。扩展资料精彩片段:我记得三弟曾对我说过,一个人就这么可怜巴巴的一辈子,为啥活给别人看呢。三弟是在父亲走失后不久说这句话的,那时我就料到,三弟迟早会把自己的一生藏起来。没想到我的兄弟们都这样小气地把自己的一辈子藏在荒野中了。我还记得那时望件的树木和人,弯弯地饶过一些东西又饶过一些东西伸向院处的那条路。最后我落到谁身上被她带回家。天黑前我会找到一大群孩子。男孩女孩。都学会了走。我给每人一盒火柴,一大把蜡烛,让他们四散了去,走到村庄周围的角落。参考资料百度百科--一个人的村庄

一生中落的雪,我们不能全部看见

一生中落的雪,我们不能全部看见 15岁,初中 保安就是保安。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诠释我当时的心情了。15岁那年,我们搬进了一个陌生的小区。相比住得离学校远,出入都要带门禁卡更让吊儿郎当的我头痛。 每次走到门口,我就会忽然弯腰直接从下面钻过去。然而这时候,我曾经最痛恨的人之一总会忽然速秒出现挡在我跟前——门口保安。他一副我欠了他八百万还没还的样子让我出示业主卡。本来无伤大雅的事到了这里却让我莫名生厌。我常常漫不经心地说出门牌号,然后还以鄙夷的眼神大刺刺地离开。 娇生惯养、傲慢无知,我和所有生活优越的少年一样,不知道什么是尊重。 有一天,我又忘记带门卡,他照常拦住我。我忍不住破口大骂,把平时积累的不爽一并奉还。保安大叔憋红脸,礼貌地和我解释这个是规定。他唠唠絮絮一堆道理。我看着他,只觉得他就是那种有点小权利就要用尽的小人。我看着满头大汗的他,我嘴里只蹦出了两个字——傻冒。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径直走了进去。这一次,他杵在那里一动不动。我内心有一种打败他人之后的暗爽。 越不想发生的事情,越会发生——我觉得他站在那里,就是用来印证墨菲定律的。他越是担心业主不带门卡,就越多人不在意门卡这事。 在某天下午,楼下尖锐的谩骂声吵醒了午睡的我,望下去,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指著那个保安大骂着,面目狰狞,毫无素质可言。我看到保安大叔无助地叹着气向四周张望,眼里满是委屈和无奈。站在灼灼的烈日下,在没有一丝风的炎夏里,穿着制服,汗流浃背。在吹空调都嫌不够解闷的夏天里站立著。原来他一天要承受许多次这样的谩骂,而我,却也是其中一个。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内疚,生硬的不安让我不自主地下楼。 那天我特意带了门卡,还在门口的超市买了两罐可乐。进门的时候我假装若无其事地说,那天不好意思啊。保安挠著头笑笑,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。我把可乐给他,他一开始不肯接受,然后又接过了放在一边。自那以后,那个保安每次见我都对我笑。 在那之后热热闹闹的春节就来了,我站在阳台上贴对联,发现保安大叔依然在站岗。因为小区放爆竹的事情,劝说业主几句的他又在挨骂。冬天很冷,那天下著雨,他一个人站在小小的亭子边,时而抬头看天,时而往远处呆望。保安台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,他就这么一天天无聊地站立著。 我皱起了眉头,那天的保安大叔,定格在了我那时年少的记忆里。 我想,他一定也有自己的父母、孩子、爱人。我才发现,原来一个人只要为了家人,可以这般坚持地站过一个又一个的炎夏与寒冬。 从那一年起,我有了随身携带门卡的习惯,尽管后来多次搬家,但我总能在不同的人身上,看到他的影子。 17岁,高中 初中毕业以后,我便离开了父母。在陌生的城市读起了高中。 在那里,我常常三餐不定。有时随便就在路边随便解决温饱问题——有个山东煎饼的小摊我经常光顾。 我记得卖煎饼的大叔有个小男孩,他每天下午六点会准时到他爸爸的小推车那里。有时在一张塑胶凳上面写作业。有时在玩树下的小花小草,有时困了就枕着小书包在手推车旁的一块硬纸板上睡觉。 这样艰苦的日子,让这个应该还在幼稚园无忧无虑玩乐的小男孩早早成熟,不吵不闹。 有一天晚上我路过那条街,发现那个煎饼的小摊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——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大发雷霆,指著不小心将面糊溅到他身上的小男孩的爸爸谩骂。小男孩的爸爸很窘迫,一个劲地道歉,脸上尽是无奈和委屈。我透过人堆看到了小男孩,他被人群包围着,眼里满是惊恐和无助,他紧紧地抓着爸爸的衣角。 后来中年男子骂舒服了,终于走了。 人散后,他爸爸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凳子上。也许是感觉在儿子面前丢脸了,也许是心酸和委屈。小男孩的爸爸抚摸著小男孩的头,嘴里大概说著一些没事的话。 我本来想顺便多买一个煎饼,走上前却看见那个小男孩爬到了爸爸的腿上,他用小手拍著爸爸的背。突然,小男孩的眼睛竟然一滴一滴地流出眼泪来。小男孩咬著嘴,也许在努力忍着,不让爸爸发现,手不断交替著擦自己的眼睛。 那一瞬间,我被心酸淹没。小男孩瘪著的嘴和满眼恐惧的眼泪像一记拳头砸在我心口。 我想起了我忙碌的父亲,我们总是很少交流。哪怕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,我也不曾像这般拍拍他的背,说说鼓励的话——那样显得很别扭。我们总是很间断的对话著,甚至连照面都不打。在体恤父母方面,我甚至连一个小男孩都不如。 那天回去,我失眠了。从那以后,我开始有事没事打电话回家,我知道,等我长大了,父母就老了。 22岁,大学 长到20几岁的年纪,我回到家里的厂实习。我总算开始听我爸的话了,这让他多少有些欣慰。 在厂里,我注意到了业务员小胡。他到两年了,总是很勤快。曾经我无聊陪他一起出去跑业务,他两手托著样品,一家商店接着一家商店地屡受白眼,而他只是汗流浃背,保持有礼貌地笑着。 在饭局上,觥筹交错,他却被东北来的客户一个劲地灌酒,而他做得最多的是倒酒、倒茶、递纸巾、叫服务员、开酒瓶,还有强颜欢笑。毫无悬念,不胜酒力的他醉得一塌糊涂。 我送他回家。车里静悄悄,只剩下呼吸声。我顺手开了音响——张国荣的《取暖》。他听着,自言自语,断断续续地说起这首歌,他说他上学的时候也不觉得不好听,不过出来工作以后就觉得挺好的。 他转过脸,看着窗外。路灯投射过来的光一道一道地刷过他的脸庞,天上挂著冰凉的月亮,黑暗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。 他红脖子红脸大声跟着音响大声唱着:你不要隐藏孤单的心/尽管世界比我们想像中残忍/我不会遮盖寂寞的眼/只因为想看看你的天真/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/我们依偎著就能生存/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间…… 他的声音颤抖,却又沙哑地压抑著。 他说,开下窗。 我刚刚一打开窗,风便凶猛地呼啸而入,但最让我措手不及的不是风声,而是他的哭声。 他哭得撕心裂肺,彻头彻尾。他把脸埋在手上,泪水从他手心里漫出来…… 不知过了多久,差不多到家的时候,他哭累了只剩抽泣了。他红着眼睛,在小区花坛边的水龙头用力地搓著脸,然后抬起头问我,还看的出来吗?我说有点。我知道他老婆还在等着他。 他甩甩头试图让大脑更清醒一些,用力挺直了腰杆,扯了扯衣服,用纸巾把脸上的水擦乾,咳了两下,然后深吸一口气,挺起胸口来,对我笑了笑,提着包上了楼梯。 他疲惫的脚步声消失在黑夜里。 我面前这栋老旧的楼房,它陈旧得甚至没有一盏灯。我想他马上就要回到那个简陋却温暖的地方了。他的脆弱不会让自己的老婆看到,他仍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男子汉。在他年幼的孩子面前,他依然顶天立地。 我想,在所有情感的成分里面,隐忍是最深刻的成分。我们可以为了亲人奋力奔跑,甚至,不惜总在跌伤,再爬起来。 这一年我23岁,曾经,在学校经常逃课玩游戏不想上学的我,总觉得正儿八经努力的生活离我很远。但疲惫而努力的他,让我直面了人生的真相。我不知道生活于他意味着多大的压力,现实是怎样的寒冷,以致于他喝醉以后,听了一首沉闷的《取暖》就能哭得像一个孩子。我想起他面对客户的时候手有意无意地遮住衬衫上没有纽扣的扣子,想起他提起家人时,开怀笑起来的样子……既为他心酸,又为他感动。 后记,未来 我想,终有那么一天,我也会为人夫、为人父。为生计奔波,为理想颠簸。而长成一个一肩扛起责任的男人,也许人的一生当中,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。而那些生命里最重要的家人,总会成为催促我们成长的动力。 我曾经以为活着就是每天看太阳东升西斜。只是岁月总会领着我们一路前行,自然就生落成一个大人。可远远不是,那些生命中的陌生人,给我们当头棒喝,让我们瞬间成长。也许他们经历的,我们终有一天也需要经历;他们面对的,我们也终有一天需要面对。 我记得我曾经看过刘亮程的这么一段话:“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,我们不能全部看见。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,孤独地过冬。” 如果我可以和他们一样,为了亲人而忍耐,忍耐那些生活当中所有劈头盖脸的风霜雨雪,忍耐著所有世事艰险。而后,依旧坚持,依旧感恩,依旧奋斗。也许那样的男人,才算是真正的成长与成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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